火炬熄灭，《友谊地久天长》的歌声响起，此时面向全球的直播信号已经终止，唯有鸟巢现场的观众在歌声中有序退场。然而舞台上14位来自中国音乐学院和北京舞蹈学院的大学生却依然热情投入地表演。她们是闭幕仪式中，站在鸟巢舞台上最后的歌者，送给所有现场观众一个温馨的尾声。

中国音乐学院的歌手合影

中国音乐学院音乐教育系声乐方向的大一新生杨馨予是这14位歌者之一。穿上演出所用的城市志愿者服装那天，她感觉一桩藏了一年的心愿终于达成。“冬奥会刚开始招募通用志愿者时，我还在高三，不能参加，那时觉得特别遗憾。”杨馨予没想到考入中国音乐学院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去年深秋，导演组来学校选志愿者歌手，120多位同学报名面试。杨馨予因演唱不程式化，可塑造性强被选入团队，成为年龄最小的歌者。

原本，学生们是要为冬奥会闭幕式正式开始前做热场表演的，一共要演唱6首歌曲，一曲更比一曲燃。不过出于多种考虑，大年初九，导演组通知热场环节取消。学生们的演唱要改在尾声环节，歌曲也变成了舒缓的《友谊地久天长》《我们在一起》等3首。“乍一听很吃惊，但我们很快就投入到新歌的排练中。我尤其喜欢最后一首电音版《燃烧的雪花》，很有动感、激情。”

在学校里唱歌，每个学生都是安然立于钢琴跟前，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来到鸟巢，置身巨大的表演空间，不仅要唱还要跳。没有人规定舞蹈动作，大家都要自由发挥。“我们也算网红气氛组当中的一员。音乐一响，全身就打开了。”

陪伴这14位歌者的，还有拉着手围成圈跳舞的群众演员和执旗的旗手等志愿者，无论演唱者还是跟跳者，其实他们出现在电视机镜头前的机会都非常少。不突出“我”，而是重在展现“我们”，是冬奥会闭幕式创意的核心理念之一。杨馨予觉得，能在大学阶段以志愿者身份参与国家大事，这是此生难忘的经历。